我没在听你讲

亲爱的代祷同工, (我没在听你讲)

上个月柏林退修会有些人是从别的教会来的,也有人是从别的国家来的(听我这样讲好像蛮稀奇的居然有人从别的国家来参加退修会,其实在欧洲从一个国家跑到另一国家是非常近,也很方便的,就好像在北美从一州到另一个州那样容易)。有个弟兄从外地来营会,在退修会开始前见到伟苓就说他希望我在这几天内能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辅导他。

这是一位很愿意事奉的弟兄,他到哪里就在那里的教会事奉,这次我们很高兴能在柏林营会看到他。但因为这次退修会头几天很忙,所以拖到第三天我们才有机会见面坐下来谈。每想到我们一坐下来还没开始谈,他就一脸痛苦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的电邮打印,大约有20几封,要我为他教会发生的事来评评理。

这是我最怕做的事,每个教会都有她的特质,就好像每个家都有她的特质一样,是外人很难来评理的。[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个处事原则真是没有错。不同的教会有不同的生态,也有不同的需要与她自己的问题,所以教会里面发生的事外人是很难如[包公]那样地为这教会来定是非的。

我想到与伟苓结婚的头几年,有一回看到伟苓与她父亲讲话声音特别大(北方人的特点),我直觉地认为她在与爸爸闹情绪,所以我很[正直地]告诉她不要这样,没想到我岳父立刻把我给讲了一顿 – [你不要管我们家的事],后来才知道她们家的习惯是讲话到高潮时每个人的声音都会特别大,外人会以为他们在吵架。

所以当这位弟兄满脸愁苦地开始讲他们教会的问题时,我真是只能听。看见我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表示时,他就把预备好的一大叠电邮打印要我看,希望我能帮助他们。了解这位弟兄相当久了,知道他是一位很爱主,非常有心的人,在做事上一向如[拼命三郎]地尽上全力。因着对圣经原则很执着,对自己的要求相当高,无形中他对人(特别是对同工)的期盼也相当高,所以他很容易看到人的问题或软弱的一面,而不知道如何处理。

如果他找你们来辅导,你会如何帮助他呢?一个不小心我们容易扮演[包公]的角色来为两方评理。这不是辅导的目的,更不是辅导者该提供的幫助。要评理,要论是非自然有别的管道,辅导者是需要把人再一次地带到神的面前让他能手洁心清地面对神,从新与神和好。辅导者就好像汽车保养厂一样,要确定在马路上跑过一段时间的车子进场维修时能得到好的保养以至于车子能从新回到路上跑,辅导也是如此让人在被[保养]后能够回到事奉岗位从新有正常的教会生活。你会发现我们在这位弟兄身上所用的辅导原则适用在其他的人际关系问题上。

我实在不想介入其他教会的内部问题与争论,所以一边读他电邮打印时,我一边祷告求神赐下智慧。就在默默祷告时我发现他写的每封电邮里面的用词都很激烈,带有相当大的情绪甚至有怒气。有些教徒会认为这是因为他们看见了人的罪而动[义怒],认为他的義怒是从神来的愤怒,他们更认为是在替天行道是神的发言人,所以他们讲话的口气,或写信的语气会带有很大的情绪就好像神在旧约那样是会发怒的。

是这样吗?我们人很容易[挂神的名]来做事,但所行的却不是神要我们去做的,我们无法控制我们里面的怒气,但却说这是为了教会的好处; 我们不知道如何按着圣经的原则来处理事情或人际关系,所以我们用极端的语气笔法,以及恶毒的用词來表达我们的看法,所以别人读到我们的信,或听到我们的讲出来的话时,他们感受到我们里面的各样情绪,比如我们对他们的苦毒,论断,控告与指责。

我相信你们都曾经在[接受者]的角度接过这种信或听过这类的话,你们的感受如何呢?我发现十之八九的人包括我自己处在接受者的位置时,我完全没有在听对方在讲什么,因为我已经被他/她的负面的情绪给影响了 – 当人感受到别人对他有怒气时,那很容易激起他莫名的难受;当人感受到别人对他的论断,那很容易使他有受伤感;当人感受到别人对他的苦读恼恨,那很容易使他沮丧。

在同个时间寄信的人或讲话的人却完全无法看到这点,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把他们的想法与论点清楚地告诉了对方,所以对方应该会有改善,或因此而能认罪悔改。事实上他们两方是[鸡同鸭讲]各讲各的,各想各的,到头来事情是越来越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冷淡,或越来越火爆。

在一般家庭里夫妻之间的争执,在教会事奉中同工之间的摩合,甚至在工作环境中同事之间的摩擦,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种现象常会发生?其实只要有人的地方这现象是绝对不陌生的。就像这篇柏林通信的标题所写[我没在听你讲]这位弟兄认为他是诚心地想要与同工沟通可是没有人愿意听他讲,他们也不想读他的电邮。

发现这位弟兄写信时情绪蛮不稳定时我求神给智慧与爱心来辅导他,更求神能柔软弟兄的心让他能有个能听的耳朵,因为当人里面有很深的情绪表示他/她里面有罪有受伤。一个受伤的人就好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很容易失去理智而乱咬人,造成更大的伤害在自己身上,更在周围人当中。感谢神的是,在爱与信任中当我向这位弟兄指出他信中有很大的情绪时,我可以感受到神的灵在触摸他受伤的心灵。

他指出来问题的真相可能都是对的,但因着写信时所带的情绪而使人完全无法读出他苦心婆心想要告诉他们的问题,因为他信里的情绪挑起了接信人里面各样负面的反应,而使他们拒绝与他再继续沟通。这是很敬畏神的弟兄,所以当我诚恳地告诉他问题所在时神的靈也光照他,让他知道自己错了。当我牵着他的手一起祷告时,他痛哭流涕地求神的医治,也求神帮助他从这样的情绪捆绑中得释放。

我们都可能受伤,都可能在恶劣情绪中写信或讲话,你是否能看到在这种情况下的沟通会产生很多问题呢?求神帮助,让我们常常能从情绪捆绑上得释放。

在主裏愛你們,一起在神國同工的伙伴

徐立, 偉苓 www.EuropeForChris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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