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代祷同工, (人昏迷时灵是清醒的吗?)
知道如何面对家人,或朋友死前的昏迷(Coma)是很重要的,因为一般的人对人进入[昏迷]后该如何处理不是那么的清楚. 人昏迷,就等于他是死了吗? 人昏迷时,人的灵是否是清醒的吗? 在最近几个星期之内,柏林教会连续有两位姐妹的父亲在国内去世,他们都是先经历昏迷的阶段,然后才离开人世的. 有一位姐妹是刚好能赶在父亲离开前回到他身边,另一为姐妹是赶回家前她父亲就离世了.
并不是每个人面对死亡都是经过昏迷的阶段. 大多数的人在死亡的过程,就好像人面对[睡着]的过程一样,而非进入昏迷如同[植物人]一样需要医生用外在的力量来帮助他们生存下去,比如,使用呼吸器,养分供应器,还需要护理人员帮他们翻身清理,按摩身体帮助血液循环. 我们华人把处在这种状态的人叫做[植物人]是很传神的,他们好像植物一样是活着,但是又像植物一样不会动,也好像是没有知觉.
基督徒相信我们人是出于尘土如创世记2:7所说[耶和华 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而且传道书 3:20也告诉我们这事实[都是出于尘土,也都归于尘土],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归尘土的。可是人与其它动物很不同的地方是我们有灵,当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之后,神[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人的灵也只有在我们死了之后,才离开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死了的人,与一个熟睡的人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因为睡着的人身上是有神赐的灵.
昨天晚上到难民营小组查经,到的时候三个主要同工都已经在那里了. 每次与他们一起查经是个享受,看到他们的爱心,耐心,与对查经执着的态度是很令人鼓励的. 在查经时,我们谈到生命,有个姐妹就讲到在中国过去因着一胎化的政策,大家都希望能生个男孩,所以孩子接生后,很多的女婴就被当成[东西],或[一块肉]的丢掉了,因为他们不把胎儿当成有生命的婴儿.
世人对[人的生命是从那时候才算是开始]有许多不同的解释,从基督徒来看最糟糕的解释是[人的生命是从生出来的那一刻算起],所以这种人认为把肚子里的胎儿堕掉只是拿掉一块肉,但对基督徒而言[堕胎]其实就是[剁胎],虽然这些人会用种种的解释来掩盖他们良心的控告.
中华民族虽然不是个认识神的民族,也不懂圣经,但如罗马书1:19-20所说的[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在华人的思想里我们是个知道有神,有鬼,有灵的民族.
我们华人了解生命的开始是在母亲受孕的那一刻,所以我们华人有[实岁],与[虚岁]的观念,因为华人认为人的年龄应该从母腹算起. 而且华人早就有[胎教]的观念,因为我们相信孩子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应该要教导了,既然是[教导],我们潜意识中是把胎儿当成孩子来看了. 不幸的是,我们华人对[堕胎]从来没有手软过,而且在目前这世界性的经济风暴中,有更多人怀孕后因为怕养不起,就把孩子堕掉了.
不仅人对[生命从那一刻才算开始]有争议,我们对[生命到那时刻才算是终止]也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一般人认为生命的终止是指人的[脑死],或是[心脏停止]的那一刻,所以一般人对昏迷人的处理是很无知的,因为他们认为人的[心跳那时候停止]或脑波停下来的时候,这个人就等于是死了. 所以一般人面对亲人昏迷时,他们就把亲人放在那里好像植物一样接受维生系统的帮助,一直到他们死了为止.
这些都是从身体的功能来定义的,我们很少会从人的灵来看生命. 很多基督徒是坚定的相信人纵然是在完全的昏迷无知觉中,他们的灵仍然是清醒,活跃的. 我们平时灵是如何清醒,那些昏迷的人他们的灵也是那么的清醒. 他们的肉体可能是因着癌症,因着车祸而昏迷,但那决不等于他们的灵也得了癌症而昏迷。
一个中风的人最痛苦的事是不能用正确的言语或手势来表达他们心里的意思,所以他们的脾气会变的很暴燥,你能想象他要讲[我想要睡觉]而他讲出来的居然是[我要出去],而家人果真就带他出去了的情形吗? 昏迷人那无法表达的痛苦就更大了.
一个昏迷的人,他们是没有知觉,而且他们对外界的[刺激]可能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但他们的灵是清醒的,他们的灵渴望与我们旁边人来[接触]. 面对死亡已经是个很恐怖的事,面对自己无法以理性的话语,无法以意识动作来表达自己已经使他们更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如果在同时,我们旁边的人还把他们放在一边不去理会这些人,对他们清醒的灵来说,那种被家人遗弃的感觉是更难受的.
我们需要教导弟兄姐妹如何来面对昏迷中的家人或朋友. 首先我们必须要了解这些人的灵是清醒的,他们渴望与外界来接触,虽然他们的灵已经无法透过身体的动作,或理性的话语来与外界沟通, 但是他们的灵渴望被安慰,被鼓励就好像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 所以我们必须要把他们当成[普通人]来与他们维持互动的关系.
在与他们互动的过程,最好的方式是以诗歌,读经,祷告来与他们交通. 他们是会一无反应的,但是要相信当我们为他们唱诗歌的时候,他们的灵也在赞美神; 当我们为他们读经时,他们的灵被神的话来安慰; 当我们为他们祷告时,他们的灵也在说[阿门]; 当我们摸他的手,他的脸的时候,他们是充满了感恩知道自己是被接纳的.
有一次在柏林我与两位姐妹到医院去探访一个已经昏迷的福音朋友时,除了为他唱诗歌,祷告,我们抚摸他的手他的脸,甚至再一次地把福音解释给他听,因为我们相信福音是讲给他的灵听的,而且我们也牵着他的手带他做坚定祷告. 很多人会质疑给昏迷病人讲福音的效果,难道他会在那时就决志了吗? 效果如何是神的事,我们的责任是把我们的爱与接纳,把福音给他,因为我们深信他的灵是与我们互动的.
伟苓与我在北美牧会时也曾处理过类似的情形. 有一年,我们去加州看母亲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位弟兄的电话,他的太太因着突然的病症,而住院,没想到住院后很快就进入昏迷了,医院就把她当成[植物人]让她躺在床上打点滴,等死. 这位弟兄也是束手无策因为医院建议他考虑拔管子,可是很明显的这位姐妹的心跳一直还在. 她好像放不下心,还在等她的父母亲从家乡来见她最后一面.
接到电话后,我们就把生命,与灵魂不因着人的昏迷而不存在的观念解释给这位弟兄听,要求他能够不断地为妻子读诗篇,特别是诗篇23篇,也带着他的妻子一起祷告,唱诗. 每次当他如此做的时候,接在他太太身上的心跳显示器就明显的加快. 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要让昏迷的人能够重新活过来,因为生命是在神的手中,我们所在乎的是身边的家人或朋友能够在病人昏迷的阶段陪他们走,让他们仍然在基督里有圣徒彼此交通(Fellowship)的机会,更他们知道神仍然爱他们.
每个[植物人]活着的时间长短都不一样,基督徒是很难接受拔掉他们的维生系统让他们自然的结束生命的建议,因为我们相信生命是神所给的,所以也只有神有权力来取走人的生命,如約伯记1:21所说的[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而且在传道书3:2神也告诉我们[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有个报导说中国每年增加将近10万个植物人,而全世界每年增加53万个植物人。除非你我亲临这情况,我们很难了解那种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所造成的影响,不仅他们的家人和亲人的情感,精力也被牵挂住,更消耗着巨大的家庭与社会财富的压力. 所以不是很奇怪的,医院社会福利工作人员,甚至医护人员会建议家属[拔掉]他们的维生系统,让他们早一点走,因为植物人几乎没有生命,与生活的品质可言.
所以我们除了建议给昏迷的人提供属灵方面的供应(这些都需要在征求家人同意下进行的),在与医护人员沟通中如果知道他们的生命尽头快到了,我们会花时间与病人家属来谈[死亡]的事,这是我们华人最忌讳谈的事,但是逃避不谈只可能在事后带来更多的遗憾,而且我们也会试着与昏迷的人讲这方面的事,让他们的心灵被预备来面对他们人生的下个阶段.
感谢神,这封信上所提到的三个昏迷的例子,都有比较好的结局. 那位北美的姐妹,她父母亲及时赶到在加护病房见到了女儿,她似乎知道(其实她是知道的)父母亲来看她了. 这位弟兄打电话给我们希望能他妻子做个祷告,让她能平安的离开. 在我祷告完后,伟苓有感动与她讲话因为这位姐妹曾经是伟苓的事奉上的同工. 在伟苓与她说话的整个过程,这位姐妹的心跳明显的加快. 当伟苓要她放下她的家人安心的与耶稣一起走时,这姐妹流下眼泪,然后不到30秒她的心跳就停止了.
柏林教会那两位姐妹昏迷的父亲也是如此,一位姐妹是在父亲床前再一次为他确定了信仰,也是在诗歌,读经,祷告中平安离开的,而另一位姐妹也有机会在机场与昏迷的父亲一起祷告,唱诗,讲话. 虽然她回到家时父亲已经离开了,但她知道父亲是很平安的走了. 我们真是需要神的帮助,让基督徒的信心能跨过我们眼所能见的.
在主里爱你们,一起在神国同工的伙伴
徐立, 伟苓 www.EuropeForChris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