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华人年轻人

亲爱的代祷同工, (德国的华人年轻人)

一个大一点教会的会众中一定有各个层面的会众,从婴孩,小孩,少年人,年轻人,中年人,到老年人。每个教会都怕[会众断层],这里是指教会在长时间中不知觉地失去了某些层面的会众。比如,在欧洲许多教会里面看到的大多数是老年人,会众中很少看到年轻人;北美的教会比较好一些,但不少教会里以中年的会众居多;北美华人教会最怕的就是他们的第二代在高中毕业读大学时不仅离开了家,也离开了教会,甚至很多年轻人就此离开了神,一直到四十多岁他们才像三文鱼(Salmon)回流那样地重新回到教会来。

一般欧美的华人教会对儿童事工都做的不错,因为这些事工的主要同工都是儿童们的家长,他们对孩子的教导与管教不仅是相当有经验的,也很有负担。但华人教会对15岁以上孩子的事工能做的很好的却不多,因为我们的华人成年人大多数是第一代的移民,所以和这些年轻人不仅有代沟,而且华人长幼之间比较注重权威性,而欧美长大的青年人却是反权威的也比较没有长幼之分,以至于两代之间的摩擦一向是很大。所以不很奇怪的当北美的孩子有机会读大学时,他们就像笼子里关了好久的鸟,门一开就逃走了。

欧洲的华人教会也面对类似问题,或许会更严重些。北美的华人家庭非常强调孩子的教育和将来的发展,所以在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五育(德,智,体,群,美)并进地训练他们因为一般北美有名的大学是根据五育的表现给奖学金的,而且家长们也给孩子定了读书与人生的目标希望他们将来读常春藤系列的大学,希望他们将来当工程师,律师,医生,进华尔街,虽然这目标不是孩子自己定的,但毕竟北美孩子的人生都有个父母亲给的目标。

但在欧洲特别是德国的华人比较不是这样,这里第一代的父母亲大多数是以打工做生意为主,他们经常要面对生活和打工的压力,而且他们对自己的未来也没太大的把握,所以父母亲很难顾到下一代的未来与发展,再加上这里的学校没有升学与就业的压力,德国人强调国家提供好的学习环境,但他们认为学生应该是自动自发地读书,如果你不努力也不太会有人来强逼你上进,这些都造成德国华人年轻的一代失去了该有的生活和生命动力,他们对未来没有太多的期盼,也没很大的目标,所以除了抗拒权威性和两代之间的代沟问题之外,这里的年轻人所面对的难处是要比北美复杂很多。

因着上面讲到的这些复杂背景,欧洲华人的年轻人很容易成为当地社会的边缘份子,即使他们是本地生的华人,他们还是很难打进德国人的社会圈子(德国人基本上是蛮排外的),同个时间这些年轻人也很难打进第一代华人的社会圈子(或许是因着华人两代之间自然有的代沟;也因着语言,他们的母语是德语,而第一代华人的母语是普通话;也因着这两代成长背景的不同而无法有共同的话题),你可以想像他们的空虚与失落感是何等的大。

一般欧洲华人基督教家庭,当孩子还小时,他们会随着父母亲来到教会,和教會中与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玩,可是到了15岁左右时上面讲的那些生活压力,学习上的困难,与父母亲无法沟通,世界的引诱,和青春期带来的生理上的变化很自然地临到使他们开始感到被边缘化了,他们与父母亲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大,再加上教会很难有好的年轻人事工来吸引他们,所以他们也逐渐离开了教会生活(比起北美华人的年轻人,他们要早几年离开教会)。

伟苓与我一直很想帮助这些年轻人,这当中一些15到20岁的年轻人有时会主动要求来我们家与我们谈(我们用普通话,或英语),我们也很乐意花时间与他们谈人生的问题,教他们如何与父母亲沟通,谈他们家中的难处,让我们也从与他们的谈论当中了解欧洲华人年轻人的心灵世界,渐渐赢得他们的信任,但我们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有系统地开始这方面的事工因着语言(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会听或讲普通话,但德语还是他们首要的语言),再加上年龄,文化以及社会背景带出来的代沟,这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挫折感。

我相信这也是欧洲很多华人教会的压力与感受,看到年轻人的需要,看到他们的压力与痛苦,我们都在寻找最适当的方式来帮助他们,但由于每个教会都不大,所以教会中很难形成一股资源和力量来专注在这方面,每当想到这些时还真能体会先知哈巴谷当时的光景【無花果樹不發旺,葡萄樹不結果,橄欖樹也不效力,田地不出糧食,圈中絕了羊,棚內也沒有牛】 ,我们所能坚持的是神的信实,祂一定会眷顾贫穷的人,也知道神已经听了这里许多华人教会,同工,和牧者历年来的祷告。在信心中我们等着神在这群华人的年轻人中做复兴的工作。

在主裏愛你們,一起在神國同工的伙伴

徐立, 偉苓 www.EuropeForChris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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